这一路，她沉冤得雪，看似简单，可是每一步都有帝无暝的影子，若无她，她真不知结果会怎样。

所以一早晨看到帝无暝这般心事重重的模样，她便想着不如再说一次。

帝无暝呼吸一窒。

“想本王什么？”

他问。

“想王爷究竟看上臣女什么了？想臣女虽然受了伤，可是若是错过了王爷，臣女以后会不会后悔？”

她道。

帝无暝的凤眸静静凝视着她，没想到云朝暮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。

“王爷，臣女就是想告诉王爷，臣女的仇恨还没有报完，云芊芊下落不明，云鸿之还关在大理寺，还有四年前那个歹人……我是定要他们付出代价的，我不知道这个报仇雪恨的时间会是多久，可那时候，若王爷还心仪朝暮，那朝暮也愿意敞开心扉，与王爷试一试。”

试什么？

当然是感情。

帝无暝听懂了，云朝暮也说的明白了。

可帝无暝却猛地瞥过脸，心中的痛和沉闷几乎要将她淹没。

昨天晚上她还那么悲伤，告诉自己不敢去爱别人了，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云朝暮受到的是怎样的伤害。

然而今个早晨，她告知他等一切尘埃落定，她愿意跟他试试。

她是抱着怎样的信念和勇气才跟他敞开这心扉的。

云朝暮觉得帝无暝的情绪不对，眼中克制的很重很重的情绪。

“王爷，您……”

“云朝暮，你恨四年前夺走你清白的那个人吗？”

帝无暝忽然问。

膳厅里伺候的嬷嬷已经退了出去，否则云朝暮也不会那般剖白。

可听到帝无暝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，她整个人还是一僵，脸上的血色也退了个干干净净。

“恨，恨到极致，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。”

她闭上眼，压抑着眼中的愤恨。

所以她没有看到帝无暝一瞬冷沉和苍白的脸。

甚至于他放在轮椅上的指尖都在颤动。

“确实该被千刀万剐。”

他惨然一笑，抬起眼，看向云朝暮，“云朝暮，如果本王告诉你，四年前……”

“王爷。”

他话才刚开口，属下匆匆而来的禀告声响起，打断了他的话。

“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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